北京中科中医院 http://pf.39.net/bdfyy/bdfjc/170317/5252031.html会议年8月11日下午(北京时间)14:30准时开始。
展览总策划人刘牧先生介绍了传承写生展的由来及第三届筹备的相关情况。
姚以主持会议。
特邀参展画家、参展批评家发言纪要:(按实际发言顺序)
林天行(香港):
咱们这次写生展是已经办了三回,这次我拿出来的是香港写生。这幾年大家都受疫情的影响,所以我也只能在香港,這張是在我的工作室附近写的,平時我也经常去发现香港的一些景像,大家都知道這里一年四季都是绿色的,尤其冬天还是那么绿。所以面对大自然,如果出去写生,在大自然里面什么都有,五花八门。所以到户外去的时候,我突然间想起,这好像逛超市一样。咱们有的时候去超市里面也是什么都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什么都想要,因为什么都好。我觉得写生也是这样,也有些人觉得什么都画进去了,结果太乱了,这画面就也不行。
所以我觉得写生还是要有选择的。你到大自然里面去,比如说你喜欢一棵树,你觉得这棵树很美,造型很独特、很奇怪,或者历史很悠久的树。在那专门研究这棵树,你就把其他地方都给忘掉了,就没必要再加太多东西。有的时候你可以就喜欢一棵草在大自然里,那也可以把一棵草画好,,不一定要画出什么千山万水,如果你觉得很有必要把这个所见的东西都画出来,可以不可以?当然也可以的。那么这个时候,我觉得你还是要有选择了,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什么东西次要的。所以有的时候,当我们去欣赏古代那些大师的作品,那些典范的作品,他们就是这样。比如像宋画,那种千山万水,你总是觉得它没有一个地方太多,也没有一个地方太少,它每一笔、每一块东西你都觉得刚刚好,恰到好处。
所以我觉得写生最好能够有一定的创作意味在里面,我觉得会比较好一点。在感情的融入,甚至你自己的想象力再融入进去一点,我觉得这样的写生会比较生动,这就是我对写生的一种体会,希望大家多指教。
于跃:
近现代以来,山水画家们在新的历史潮流中,以各自的传统传承或西画学习背景出发,重新走出画室,面对自然“写生”,做出了卓有成效的坚守与探索。
其中,黄宾虹仍然以传统符号和程式化样式,用“勾古法”在写生中试图重新构建传统样式与自然的对应关系;吴镜汀先生则以更为积极的方式,用大量的铅笔写生和水墨写生,对自然物象的“形”与“质”重新做了系列研究,证明了中国式的“线”造型方法,可以摆脱文本符号,呈现出符合时代审美的丰富而鲜活的自然万物;而如果屏蔽掉李可染先生作品中的逆光效果,那么就会发现,他的“线”与所描绘物象的形与质是高度契合的,其最核心的方法更接近荆浩的“删抜大要,凝想形物”,这在他的大量写生中表现的更为充分。
当代山水写生呈现了多样化的状态,但这一状态未能展现出与上述近现代诸先生那样的从容不迫,尚未使山水画走向可持续性的多元化发展之路。这源于当代对近现代文化思潮的反思中,中国画教学在与西方教学方法为主导的学院教学的对抗中,未能对传统绘画的基础技法语言逻辑进行更加有效的探讨。反而,人们最感兴趣话题仍然集中于以“谢赫六法”中“气韵生动是也”和“古法用笔是也”、张璪的“外事造化,中得心源”为核心的美学命题。而中国画的技法核心语言逻辑——“骨法用笔是也“与“应物象形是也”之间的对应关系的深入分析,仍然被忽略甚至搁置。在此状态下,学习方法事实上仍停留在“十八描”与“诸家皴法”的“文本”传承状态。学生仅得到了“果”而未能明了“因”。反映到写生中,即为要么表面照搬传统技法,要么素描式的描摹,甚至方法杂糅,呈现出表现语言逻辑上的混乱与无序。
中国画的伟大之处不仅在于“道”的博大精深,也在于其“技”的逻辑缜密,对其破解与应用将有助于传统的继承,更有益于突破与发展。
刘学惟:
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参加我们这次传承写生展和今天下午的学术研讨活动。我作为一名高校的一线教师,经常会在教学和创作当中思考一些问题,也很想借这个机会跟大家共同探讨。我谈的话题一方面会涉及教学,另一方面是自己过去写生过程中的点滴体会。
我接着刚才于跃老师提到的一个问题来讲,就是中央美术学院通常使用的三位一体教学法(即临摹、写生、创作)。其实不管是我在中央美院学习期间,还是后来在高校的教学活动当中,我都有一种思考,就是如何能够有效地把写生和创作联系起来。
比如说我们一谈到古人就会想到临摹问题,在写生当中特别是涉及到工具,或者关系到材料和语言表达的问题。我们在教学当中经常会遇到的一种局面,就是学生的水墨写生画不是像西画(素描),就是像中国古人那种符号化的笔墨样式,所以在写生当中必然会面临一个语言转换的问题。我们在临摹古人的时候,其实不仅是在学习古人的笔墨样式,更是在逐步熟悉如何把握艺术的表现规律。当然这绝不仅限于一个笔墨本身的样式问题,最主要的是了解古人在什么条件下形成了这样的一种笔墨的结构和风尚。
同时在通晓古人的这套秩序和规律之后,能够深入地思考我们面对实景的时候,如何将其转化成反映我们当下感受的笔墨语言。当然这并不等于说,有了写生作品就能画出跟写生相应的创作作品。但是写生本身确实能架构起我们跟古人乃至和我们自己创作的作品之间的联系。所以无论是在教学还是自己的实践当中,我都有同样的考虑,就是如何把这种笔墨语言的转化做得比较顺畅。我们学习古人依据的是一套方法,但是如何在表现语言层面转化成我们当下的这种感受,需要的却是另一套办法。
还有一个问题,山水不同于花鸟和人物,中国古人在山水画题材的创作方面走的路是比较远的。因此,当代的山水画家在面对如何突破表现语言的空间时,承受着较大的挑战和压力。所以在面对当下我们自己创作的时候,确实有一个笔墨语言的转换和架构的问题。我觉得一方面要能够做到熟悉古人,同时跟古人和近现代乃至当代的画家拉开距离;另一方面,在创作中要能够找到自己的表现语言的方式。其实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觉得贴近自然,特别是坚持写生这一环节,应该是首当其冲的。
另外,写生是艺术家创作的一种特殊形式。很多年前,我一直认为写生跟习作之间是没有差别的,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在写生的过程当中,应该比较多地融入自己在创作层面,或者说对于创作本身的思考。
因为写生本身不仅能够体现长宽高的准确度量,更是能够精准表达作者感受的特殊平台。所以我觉得写生应该是能够尽可能融入自己创作意识的一个媒介,并由此使我们所贴近的生活,能够与自己的创作紧密地联系起来。因此,写生本身实际上是我们创作的一种特殊形式。
我在平时教学和创作实践的过程中,经常考虑同一个问题,就是平常在自己的写生当中,创作意识融入的越多,将来在创作的时候就越能够避免那种相对固化的创作思路。实际上在写生的过程中,我们能够吸取很多有用的新东西,并在自己的创作里得以体现。
李威:
用心灵的眼睛看世界
感谢刘牧老师邀请我跟我妻子庄海燕参加“传承写生”第三回展览。我从15岁就跟着刘老师学绘画,在我心中种下了热爱绘画,并且终身研究绘画和造型艺术的种子。
前日看刘老师出版的新书《椎画沙》,其中文字部分记录了刘老师60年的学画历程。书中记载了年刘老师带着我们珐琅厂技校78班同学,在京郊门头沟清水村写生的过程,犹如昨日。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外出学习现场写生,当时也不懂什么绘画技法,读书也很少,但刘老师多次给我们讲解的中国传统画论中“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这句话,却深深印在我心里,这句话对我影响巨大。虽然我后来于年就读于中国戏曲学院舞台美术系,直到今天一直从事戏曲舞台美术创作和教学工作。
我最真切的感受是写生中,能够感受自然中真切的气息,因为自然的气息给予每个人是不一样的。在写生中,坐下来的时候能够闻到青草的气息,听到流水的声音,看到丰富的色彩,我觉得这个美也能从画笔中流淌出来。我心中还有一个“泛写生”的概念。拿起画笔时也许不一定是在山林里、溪水边、大树旁、山村内,也可能在博物馆,或者在公共汽车上、飞机上,都能让我们感受和描绘到传统文化、当代文化给予我们创作的灵感,并体会到广泛的滋养。
我对写生最重要的体会就是写生观察时要有主观视角。观察绝不等同于眼睛的看,艺术家与普通的旅游者,看自然山水是不一样的,一群艺术家同时去写生,不同艺术家看到的也应该是不一样的。普通旅游者和艺术家看自然的差别可能是非专业与专业的差别,但艺术家之间的差别就是艺术的主观性,也就是“中得心源”的生发,即“用心灵的眼睛看世界”。我跟刘老师多年的学习过程中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用心灵的眼睛看世界”,这一点对于我的写生是特别有帮助的。我这次的两幅故宫题材参展作品就不是现场的写生,是依据心灵眼睛的看见而描绘的,我认为也是写生作品。我从小就喜欢故宫,故宫给予了我许多艺术的遐想,青少年时代对美的许多留恋大都定格在了故宫。对故宫冬天之美的留恋就构成我画这两件小品的动机。
绘画写生学习给予我舞台美术专业创作与研究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因为舞台美术创作经常会连续遇到很多完全不同的题材,大多也不采用写实的风格,这时,就需要对生活素材进行提纯,即“用心灵的眼睛看世界”,追求设计作品表现风格的独创性。我从事舞台美术创作与教学将近30年,要没有当初跟着刘老师写生和多年研习“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理论的精髓,我觉得我的艺术道路走不到今天。
我们感谢刘老师和其他诸位老师在本次展览筹备工作过程中辛勤的付出!祝刘老师身体健康,万事顺心!预祝本次展览取得圆满成功!也盼望下一届的“传承写生展”,我们再相聚。
孙开桐:
刘老师好,各位同仁好!前几年刘老师指导我,给了我两个写生的课题,第一个是对景写生绘画创作,第二是对景作诗词。这几年我一直坚持着两个课题写生,对景生情时以写诗词的方式表达出来,并将诗词意境滋养着绘画写生,两种感情互相支持。
所以说这两个写生方式是姊妹写生,我一直坚持到现在,收获满满。传承写生第三展中参展一张画,画下边是以顺口溜方式传达我写生的感觉:“闲云作意遥西嶺,喜鹊含花飞东城。最爱廟前老松树,神通天地定如僧”。
我经常到八大处去写生,看到庙前有棵老松树,观察老松树的同时,偶闻喜鹊叽叽喳喳,然后含花去山外报春讯。杂音过后顿悟,写生时就应该向老僧入定,沉下心来,观察自然。当时我就有这么一个感觉,写下这一首诗。
八大处公园一进门有一荷塘,曾多次来此赏荷并写生,春夏秋冬时节都要过来观察,特别是秋天,荷叶千变万化,有可画性。夏日,画荷花时,偶尔听到有支青蛙在鸣,蝌蚪急速的往前遊动,这种母子情感意境感动我的心灵,顺间组词:“不闻人声闻蛙声,其妙却在荷下生。远离幼崽惜别苦,幽幽咽咽催天明”。所以,我在作荷图的时候就会加点蝌蚪,加支青蛙,以增加情趣。
第三首是在庙前,坐在石头上静听寺庙内传来的佛乐,心情就静下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写生,好似笔下干净,心里无尘那种感觉:“笔下无尘尽染,得意随心戏涂。感知毫端风露,拈来花笑真如”。我觉得,写生和创作,应先有感而后发。
每次到八大处公园写生,首选的物像,最能打动我,最生动,与我的心灵最契合的自然物象。似乎能觉到它的呼吸和气息等,久坐对话,过脑深入。跟它谈恋爱,心心相印,尽可能做到“人景合一”。观后有所感,有所悟,再有所动,有种神秘的感觉。我特别喜欢